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理念诠释与治理逻辑*

发布时间:2023-03-09    点击:

摘要: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是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推动乡村教育现代化的题中之义和必然要求,也是实现乡村全面振兴的关键举措。推动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不仅应遵循公平与效率、优质与均衡、育人与育能的价值逻辑,而且应与智能技术深度融合,将智能技术作为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驱动力,为乡村教育教学赋智、资源赋值、治理赋能,最终打造融合式乡村教育群落、全域式乡村教学联盟、智慧型乡村教育场域。鉴于此,建设高质量的智能乡村教育体系,需要厘清乡村智能教育运行机制、形塑乡村教育数字治理模式、提升乡村师生多维数字素养、推进乡村智能教学体系建设,从而促进乡村教育数字化转型与高质量创新发展,增加优质教育资源供给,建构智能乡村教育生态。

关键词:智能技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理念诠释;治理逻辑

中图分类号:G434            文献标识码:A

∗ 本文系重庆市社会科学规划2020年度重点项目“新形势下推动重庆市基础教育公平发展和质量提升研究”(项目编号:2020ZDJY12)、 2022年重庆市博士研究生科研创新项目“高质量导向下成渝地区双城经济圈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研究”(项目编号:CYB22089)研究成果。

引用请注明以下信息:
彭泽平,邹南芳.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理念诠释与治理逻辑[J].中国电化教育,2023,(2):118-126+141.



振兴乡村教育是建设高质量教育体系的题中之义和必然要求,而智能技术在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中起着重要的支撑引领作用。2018年,教育部印发了《教育信息化2.0行动计划》,明确指出要促进智能技术深度融入教育全过程,推动改进教学、优化管理、提升绩效。2019年,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的《中国教育现代化2035》中明确指出要充分利用现代技术加快推动人才培养模式改革。2021年、2022年,我国先后印发《数字乡村建设指南1.0》《数字乡村发展行动计划(2022-2025年)》,强调要推动乡村教育信息化发展,助力农村地区学校师生共享优质教育资源。作为实现教育生态重塑的有效手段以及保障教育均衡和质量的最有效工具[1],智能技术不仅能推动乡村教育模式变革和教育生态重构,并且能提升乡村教育品质和水平,进而实现乡村教育发展范式创新。尤其是在我国乡村师资结构性短缺、教学质量水平不高、优质教育资源不足、教育治理结构相对失衡的当下,通过智能技术与乡村教育的深度融合与协同,可有效促进乡村教育教学创新、教育治理效能提升、教育资源要素重构,实现优质教育资源的高效共享与乡村教育质量的全面提升,推进乡村教育的智能化、个性化与数字化,进而推动乡村教育现代化。基于此,本研究从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意蕴出发,阐明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理念与样态,探讨建设高质量乡村智能教育体系的治理逻辑,以期通过智能技术推动乡村教育形态变革,促进城乡教育资源与教育机会的均等化,实现乡村教育高位均衡和优质公平发展。
一、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意蕴
推进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重要内涵,也是实现中国式教育现代化的发展路径。教育高质量发展意指教育体系更高质量、更加公平、更有效率、更可持续、更为安全、更为协调、更为完备的发展,以更加满足人民对优质教育的新需求。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作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新要求、新理念和新方向在教育领域的表征,从系统论角度来看,包括乡村教育要素、教育结构、教育质量、教育效益等多方面、多维度、多层次的整体性发展。具体而言,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不仅是乡村教育系统内适性与外适性的统一,也是乡村教育的特色化与现代化发展。
(一)兼顾公平与效率的双重取向
教育高质量发展非普通意义的教育发展,它是兼重公平与效率的发展,不仅追求教育发展的高效率,而且追求高质量的教育公平。鉴于“教育质量是教育公平发展的内在价值追求”[2],有质量的公平自然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标准、价值基础与目标指向,强调在乡村教育发展过程中对优质教育公平的价值追求。在“办好人民满意的教育”的时代语境之下,蕴含着我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要坚持高质量公平的目标取向,追求乡村教育的高阶公平即高质量公平[3],让乡村学校与师生可以享有优质的教育资源,实现乡村学子在教育起点、教育过程与教育结果上的公平与公正,推动乡村教育发展中公平与效率双重目标的整体实现与动态平衡[4]。
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对公平尺度的强调,意味着要促使乡村教育供给与乡村教育发展需求相适应、与乡村社会发展需求相契合。一方面,在乡村地区必须要保障教育设施、经费投入等硬件教育资源的合理分配,更要关注师资力量、教学理念、教育文化等软性教育资源的协调发展,形成优质高效的乡村教育资源供给体系。譬如,必须注重乡村教师队伍在学历与素质上的公平,而非绝对数量上的平等。另一方面,从不同地区乡村教育发展来看,必须关注东部与西部、发达区域与欠发达区域乡村教育资源配置的均衡性。鉴于发达区域的乡村地区受教育资源集聚溢出效应的影响,相较于欠发达区域的乡村地区在优质教育资源获取数量和速率方面会相对较快,为此需要合理配置欠发达区域乡村学校的教育资源,促进优质教育资源在不同地区之间实现更深层次的均衡。
乡村教育的效率水平影响着乡村教育高质量公平的层次和程度。一方面,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强调对教育品质的内在追求,重视在教育过程中立德树人目标的达成,更加注重教育实质公平、教学质量与育人质量的有机结合。另一方面,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强调乡村教育公平与效率相统一。高质量的乡村教育体系是供需适配的,重视乡村教育与乡村社会的协调可持续发展。具体而言,体现为乡村教育对乡村社会建设与发展的贡献度高,乡村学子对教育发展的满意度高、获得感强。因而,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意味着必须关注课程、教学与评价等微观方面的实质性与内在的教育公平,重视学生对课程质量、教学管理、校园环境等方面的满意度。为此,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既要确保乡村教育发展的质量与效果,又要为每个乡村学子提供适合其发展的教育,关注每个乡村学子的全面发展和生命价值实现。
(二)兼具优质与均衡的二维属性
优质教育是中国教育现代化应具备的品质特征[5]。优质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应然属性,也是乡村教育现代化的典型特征。优质乡村教育表现为乡村教育系统中制度、结构、学校、资源等多维要素的综合性发展,其以乡村教育结构优化、教育教学方式创新、教育资源供需适配、教育治理体系完善为具体表征。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追求教育质量和教育结果的均衡,而乡村教育高位均衡是优质乡村教育的外显特征。概言之,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以优质与均衡为价值取向,不仅是乡村教育结构体系、价值目标与功能属性的耦合发展,也是乡村教育高水平均衡发展。
首先,乡村教育均衡发展要求乡村教育结构优化。乡村教育结构是乡村教育发展的核心要素,影响着乡村教育发展的质量和水平。优质乡村教育是乡村教育体系中各类要素形成彼此协调、稳定有序的协同结构,体现为乡村教育层次结构、布局结构、质量结构、师资结构、课程结构等处于均衡状态。一方面,乡村教育均衡发展要求推动乡村基础教育、职业教育和成人教育之间协同发展,使其在规模比例、发展速率等方面处于协调状态,满足乡村地区的实际发展需要。另一方面,乡村教育结构优化应立足于城乡一体化发展,并结合乡村地区教育主体现实需求的基础上,深化乡村学校课程体系、教学内容与教学方式改革,改变乡村教师队伍在年龄结构、学科结构、学历结构等方面的不平衡状态,促进乡村学校在教学条件、教学质量与教学水平等方面均衡发展。
其次,乡村教育优质发展要求乡村教育特色凸显。乡村教育不能简单效仿城市教育的发展模式与脱离乡村社会生产生活实际,应当关注乡村教育发展的实际需求和差异。因而,乡村教育优质发展应把乡村教育现代化与城市教育现代化视为共生关系[6],在坚持共同要求的同时应尊重城、乡教育发展道路的差异。高质量的乡村教育是基于新型城镇化建设和乡村社会转型发展的需要,使“城乡教育相对独立、各有特色和优势,不是城市及其教育‘化’掉乡村教育的完全教育城镇化”[7],促使不同层次和类型的乡村教育形成定位精准、特色鲜明的教育体系。同时,乡村教育亦须“改变一味模仿城市教育办学模式的状况,立足于乡村地区经济发展和文化传承,彰显乡土性”[8]。具体而言,乡村教育特色发展应在乡村学校办学理念、课程体系建设、教学质量评估、教育资源供给等方面充分反映乡村地区的特色和需求,深入挖掘乡土资源以促进乡村学校多样化特色发展。
最后,乡村教育优质发展要求乡村教育治理创新。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基本旨归,是推动乡村教育系统性改革与化解乡村教育发展矛盾的必然要求,而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要求乡村教育治理创新。从总体上来看,硬件资源的嵌入对于改善乡村薄弱学校教育质量或是欠发达区域的乡村教育而言仅是外在条件上的改变,而基于乡村教育系统的内部变革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内源动力,尤其是乡村教育治理能力的提升和乡村治理模式的创新能为乡村教育可持续性发展提供支持。具体而言,乡村教育治理创新蕴含着乡村教育系统全方位的变革与转型,既是多元教育治理主体协同、协作与互动形式的创新,也是乡村教育治理理念、治理方式、治理要素与治理结构的创新。同时,乡村教育治理创新可形塑高效率的乡村教育治理机制,为乡村教育优质发展提供规范化与精细化的治理体系,推动乡村教育资源高质量协同,有效提升乡村教育治理能效,以实现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治理目标。
(三)立足育人与育能的禀性系统
高质量的乡村教育体系是教育水平高与效果优的综合体现。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归根结底体现为乡村教育育人的高质量,要能够满足乡村学子全面发展与终身学习的需要。要提升乡村教育育人质量,一是必须重视人在整个自然秩序和社会秩序的位置、人的理性价值、人的生命价值与本质,将育人作为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基本立场。二是必须系统考虑乡村教育的内在规范、主体满意度和自身特性[9],应将个体多维能力的培养作为内在属性,将乡村教育主体的总体需求融入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目标、治理、评价和路径等全过程。三是促使乡村教育主体与乡村社会发展、乡土文化传统、乡村地域特色有机嵌合,着力培养乡村教育主体的乡土意识、乡土认同、乡土情怀[10],使得乡村教育主体的本体价值得以彰显,推动乡村教育主体的个性特征和能力素养双向提升。
高质量发展教育是重德(德育为先)重人(育人为本)的教育[11]。为此,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要引导乡村学子回归自我本体、重视自我价值和理解生命本质意义,这是乡村教育的本然理想和根本追求所在。一方面,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致力于激发乡村学子在生存和发展过程中除本能以外的潜在能力,创新乡村教育育人理念与育人模式,重视乡村学子精神境界的提升,使之学会对生活中的真、善、美有透彻的理解与领悟,不断实现自我超越与提升个体生命质量。另一方面,乡村教育还要基于乡村学子的个体差异性施以个性化教育方式满足乡村学子的发展需求[12],针对乡村学子的学习需要、学习情况、学习状态等进行系统分析,为乡村学子提供定制化的教育资源、教育方式、教育计划等,促使乡村学子的内在学习能动性得以激发和调动。
从能力发展的角度来看,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是以提高乡村教育主体的能力素质为旨归,包括学生和教师能力的双线提质。一方面,要实现乡村学子的多维能力提升,必须满足乡村地区不同教育层次乡村学子的教育需求与期望,促进其创新创造能力、社会情感能力、自我学习能力与信息处理能力等综合能力素养的显著提高,进而提升乡村学子的生存与发展质量。另一方面,由于乡村教育质量归根结底取决于乡村教师素质[13],且乡村教师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核心力量,为此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必须培养专业能力、创新能力与育人能力兼备并具有浓厚乡土情怀的高素质乡村教师队伍。同时,激发乡村教师的内生性教育能力,不断提升乡村教师的专业幸福感和归属感,使之获得教育自信与实现人生价值,促进乡村教师在助力乡村教育振兴的同时实现能力拓展与提升。
二、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理念诠释
智能技术作为教育变革的核心驱动力,在知识供给、学习方式与教育模式等方面创新起着重要作用,“从教育技术发展的维度看,高质量教育是受智能技术影响、基于智能技术应用与发展的智能化教育体系与教育生态”[14]。为此,必须聚焦乡村教育发展过程中提高学校教学质量、增加优质教育资源供给、提升乡村教育治理能力等方面的实际需要,推动智能技术在乡村教育教学、课程、学习与治理等多场景应用。通过将智能技术嵌入乡村教育体系可变革乡村教育教学组织形式、资源供给模式与学习方式,推进教学模式智能化、教育资源多样化、教育质量可视化与教育治理精准化,实现乡村教育生态向情景化、数智化与个性化的新形态转变,进而推动乡村教育向高质量、公平化与优质化方向发展。
(一)教学赋智:塑造高效能的智能化教学模式
智能化乡村教育教学模式是将智能技术与教育资源深度融合并嵌入乡村教育教学过程中,实现乡村教育与教育主体的综合性发展。智能技术赋能学习者学习参与的价值体现为质效与公平[15],而智能技术与乡村教育教学的深度融合能促使乡村教育教学资源高度整合、教学目标高效实现、教学方式高度适配,可满足乡村学校多样化的发展需要和乡村学子个性化的学习需求,逐步形成以学习者为中心的智能化教育环境,从而推动乡村教育公平、增进乡村教育机会与弥合城乡教育鸿沟。
其一,建立智能化的教学分析系统。智能技术可获取并精准计算学生的知识基础、情感偏好、能力兴趣等教学数据,提高教学评价的科学性和真实性。一方面,智能技术可帮助乡村教师为学生提供针对性的教育方案,促使乡村教师掌握更为人性化的教学方式,在教育过程中促进教学内容的动态生成。另一方面,智能技术可为乡村教师解决教学与评估过程中精准化的问题,在教学过程中通过对学习者学习的实况信息进行生物特征识别,提取与反馈对乡村教师有效的教学信息。同时,智能技术对学习者学习情况的动态分析、过程可视化和实时预警[16],便于教师在教学过程中更好地关注学生的情感体验与知识获得,从而提高乡村教师的教学效率与减轻教师教学负担。
其二,形成泛在化的智能教学形态。智能技术可作为乡村教育教学过程的联结载体,突破乡村教育有形场域的壁垒,重塑乡村学校教学环境的泛在化[17]。一是将乡村教学资源、教学方式与教学理念进行个性化组合,并通过智能技术与学习者学习兴趣深度融合,构建无边界的乡村教育教学场域。二是依托智能技术推进学习者在课程学习中与现实世界进行信息交互,提高学习者的现实体验感和社会参与能力,全面提升乡村学校课堂教学的效率和质量。三是凭借智能技术增强乡村学校教学资源、学习内容、学习途径、学习方式等的灵活性,促进乡村学校与乡村、城市、国家与国际发展的互动,构建路径多种、模式多元、场景多样的乡村教育教学生态。
其三,打造个性化的智能学习方式。智能技术是培育学习者智慧的新动能[18],换言之,智能技术的应用促使学习者学习更为智慧化与个性化,打破学习者学习空间与时间的限制,从而形成适应学习者个性学习特征的智能化差异教学模式。具体而言,一是通过对乡村教育主体学习数据进行感知和追踪,根据乡村教育主体学习能力、学习内容与学习状态等定制个性化的学习材料,激发乡村教育主体的学习兴趣与潜能。二是基于乡村教育主体的全过程动态学习数据进行分析,提供面向每个学生的个性化学习与成长评价[19],聚焦乡村教育主体学习感悟与体验的教学情况分析,精准评价其学习实况与情感体验。三是侧重对乡村教育主体学习行为中产生的数据进行分析,帮助乡村教师更好地实施个性化和适应性教学活动[20],以个性化教育模式满足乡村教育主体的不同教育需求。
(二)资源赋值:构建高品质的多样化教育资源
智能技术能整合各类优质教育资源,实现学习资源的数字化、共享化、机会均等化[21],并结合乡村地区现有的教育资源和教育信息化程度,融合乡村教育特色和优质发展的理念,建立高质量的数字化乡村教育资源体系。同时,智能技术能为乡村教育资源配置与优化提供智能处理系统,对乡村教育资源信息进行精准化处理,从而扩大优质教育资源的辐射程度,解决乡村教育资源配置失衡的问题,促进高质量教育资源共享和乡村教育公平。
首先,实现教育资源供给的内容升级。从硬件资源来看,智能技术可促进教育环境智能化,建立人机联动的智能教育系统,促进教育要素通过价值链与信息网络实现优质教育资源重组,为学生品质养成与素质提升提供更加适宜的智能教育环境,为教师提供智慧化的教研环境与管理环境。从软件资源来看,智能技术可将教育资源与学习需求、教学过程进行智能联结,利用知识图谱、计算机图形学、模式识别和智能代理等技术手段支持教学内容归并重组[22],促进乡村教育教学资源的动态生成。同时,在乡村教育过程中推送个性化的教育资源与工具,建立与教学设计、教学实施、教学评价相结合的智能化乡村教育资源体系,进而解决乡村地区教育资源信息化程度较低、教育资源孤岛现象普遍、教学资源与技术结合层次较低等问题。
其次,实现教育资源供给的形态转变。通过将智能技术与传统乡村教育资源深度融合,精准把握乡村教育资源与教育要素之间的关系,推动乡村课堂教学资源、乡村实践教学资源、乡土教育资源等数字化,促进乡村教育资源呈现出高度融合与协同的教育效果。一方面,通过智能技术增强乡村学校师生的教学体验感,强化学习者与多维教育资源的互动实操,促进教育资源向沉浸化、情景化、智能化方向发展。另一方面,智能技术通过建立深度互联的乡村教育信息网络,可对乡村教育资源基础、结构与内容等要素进行全面感知与智能获取,进而构建开放、互联、共通的数字教育资源协同共享模式,从而解决区域间乡村学校或是区域内乡村校际教育资源不均衡的问题,推进乡村学校优质教育资源共享与提升教育资源利用率。
最后,实现教育资源供给的结构优化。智能技术与教育资源的深度融合,可整合与重组乡村教育教学资源、文化资源、教师资源等,形成类型多样与结构合理的数字教育资源,提高乡村教育资源的可重用性和共享程度。在乡村教育发展过程中,乡村教师资源是影响乡村教育教学质量的关键要素。目前,乡村教师资源存在数量短缺、质量不高与结构失衡等问题,无疑是制约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重要原因,而信息化和智能化正能补齐农村师资短板,是消弭城乡教育质量鸿沟的重要途径[23]。智能技术在教师培养、远程教研、教师培训等方面起着重要作用,有助于形成跨城乡、跨区域、跨学校的优质教师资源供给与共享体系。此外,大数据、云计算、物联网等智能技术可联结与整合各类乡村教育资源,不断优化乡村教育资源的结构体系,延拓乡村教育资源种类与范畴。
(三)治理赋能:实现高能级的精准化教育治理
智能技术能为乡村教育高效治理提供技术支撑与信息支持。通过智能技术构建多元异构的融合型乡村教育治理体系,可全面感知乡村教育治理要素与重构乡村教育治理结构,逐步助推乡村教育治理流程的动态优化,从而提高乡村教育的治理效率与治理效能,增强乡村教育治理主体的多维协同治理能力,推进乡村教育治理体系与治理能力现代化。
从治理手段来看,结合乡村教育资源分布状况、乡村地区经济发展水平、乡村学校办学条件等现实情况,依托机器学习、模式分析、学习分析等技术方法对乡村教育治理要素精准分析,并借助乡村教育发展的历史数据分析其未来走向,对乡村地区教育发展进行超前有效干预。譬如,教育组织中的学习分析能更好地理解学习者群体,通过分配关键资源来降低辍学率、提高保留率和成功率等[24]。同时,利用数字孪生技术、增强现实技术、全息技术等可对乡村教育教学质量、乡村教师资源配置、乡村学校办学质量等进行场景化督导,以智能技术架构新型的乡村教育治理空间,创新乡村教育治理工具和方式。
从治理场景来看,在乡村教育治理过程中,凭借智能技术可跨越地理空间与打破城乡界限,对乡村教育治理进行数字化重构,实现不同区域乡村教育的协同式跨越发展。一方面,通过信息搜集、数据挖掘与信息反馈等获取乡村教育发展的现场信息,优化与重整乡村教育治理数据,建立乡村教育智能治理的新秩序。另一方面,基于智能技术变革乡村教育教学评价方式、学业评价形式、质量评估模式等,贴近乡村教育治理的实际需求和创新需要,理性预测乡村教育系统的发展态势,重构乡村教育治理的价值链与生态场,进而实现乡村教育智能治理的多维层级目标,提高乡村教育治理实效。
从治理主体来看,智能技术为政府、学校、家庭、社会等多元治理主体共同参与乡村教育治理提供可能。通过互联网技术与应用平台能为乡村教育治理主体解决教育信息缺失、割裂、不对称与碎片化等问题。譬如,区块链作为蕴含协同治理思想的新型技术架构,以数据流驱动多元主体协同处理各类教育公共事务[25],实现多元主体在乡村教育治理过程的联动与协作,推动乡村教育治理主体利益表达的民主化,形塑智慧、协同、共治的乡村教育治理体系。同时,智能技术能加强乡村社会、乡村学校、乡村教师等在治理过程中的协同性,从而形成合理有序的乡村教育治理结构,提升乡村教育治理主体的治理能力与治理效率。
三、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图景样态
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是教育发展的内在要求,也是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最高层次的价值表达。现代化是乡村教育的发展方向[26],必须立足于乡村教育的实际发展需求,将智能技术有机嵌入乡村教育治理、教育资源配置、教学过程提质等多维层面,实现智能技术与乡村教育发展高度契合。具体来讲,智能技术可促进优质教育资源的高度共享、优化配置与广泛应用,促使乡村教育治理架构更为稳定与高效,提高乡村教育教学质量和办学效益,从而赋能和创新乡村教育以提升教育效率,促进乡村教育价值共创与教育公平。
(一)建立融合式乡村教育群落,促进乡村教育生态系统重构
智能技术是促进教育公平与增进教育效率的重要驱动要素。将大数据、云计算、机器学习等智能技术融入乡村教育教学、治理、评价等全过程,激发与凸显智能技术的教育属性。同时,依托智能技术对乡村地区范围内不同教育数据进行采集、分析、处理和应用,促进乡村教育数据资源在区域范围内的叠加、累积与循环,实现优质乡村教育资源的联结与交互,进而助推区域乡村教育的融合与协同发展,塑造“智慧田园式”的乡村教育生态,从本质上实现乡村教育模式和形态创新。
从乡村教育系统的内部运行机制来看,融合式乡村教育群落可横跨多个乡村地区,在保持各自原有乡村教育特色和地域归属的基础上,促使乡村教育要素依托智能技术创生智慧教育群落。一方面,借助智慧教育环境形构教育联结,在教育决策、教育治理、教育实施等方面进行协同,加强分散在区域内不同乡村学校的联合与交流。另一方面,通过智能技术实现乡村地域范围内不同优质教育资源的合理转化、集成和整合,形成多维互联的融合式教育资源群落与乡村教育共生链,促进不同类型乡村教育的和谐共生发展。
从乡村教育与乡村社会互动关系来看,乡村教育必须主动适应乡村振兴的发展需要,而乡村振兴也会提振乡村教育的整体质量。智能技术是联通乡村教育与乡村社会的重要媒介,可根据乡村地区的地域特色、资源禀赋、区位条件等对乡村教育进行系统性功能重塑。同时,智能技术可与乡村教育发展要求、乡村社会发展需要相融合,能提升乡村教育与乡村社会的互动能力。借助智能技术联通乡村教育与区域乡土文化,利用信息技术传承与传播乡土文化、开展数字化乡土教学、切身体验乡土生活[27],为乡村教育特色化发展提供新方式与新手段,增强乡土文化教育资源的价值,推动乡村教育实现特色化与可持续发展。
(二)创建全域式乡村教学联盟,推动乡村教育教学资源重组
高质量的教育资源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所在。全域式乡村教学联盟是以教学为主导、智能技术为依托、数字教育资源为主轴的智能教学生态系统。具体而言,依托智能技术在乡村地区采用校际联盟的形式整合优质教育资源,搭建数字化的学科教研组或教师工作坊,构建乡村学校智能教学共同体,从而实现优质教育资源价值和效用最大化,提高乡村教育教学质量与教学效果。
在教师资源方面,城乡教育资源流动不稳定主要体现为教师资源的共享[28],进而导致城乡教师资源结构不均衡。为此,必须科学整合和合理分配城乡教师资源,促进城乡教师资源的双向互动与协同发展。一方面,通过智能技术组建乡村智能教学联盟,集聚优质教师资源、教学经验和教学团队,推进城乡范围内教师资源的对接融通,增强城乡教师群体的互动与协作。另一方面,智能技术能深化城乡教师研修模式改革,为城乡教师提供现实虚拟双融合的智能研修平台,以提供定制化与精准化的高质量研修服务,同时采取在线教研与在线实训相结合的形式,进而推动城乡教师的教学资源与教学智慧得到共享,重组城乡教师资源结构。
在教学资源方面,优化教学资源要素是推进乡村教育公平的重要举措。智能技术能扩大优质教学资源的共享范围,实现乡村学校教学资源的协同共建与深度共享。具体而言,一是形成以探究体验为主的智能协作式交互性教学资源,在交互式教学环境中促进师生自主互动,为知识的深度理解创造条件[29]。二是基于乡村学校的发展特色与乡村社会的实际需求,依托智能技术将教学内容、教学活动、教学评价等转化为数字教育资源,在数字教学资源内容设计、研发、应用等方面深度融入乡土文化,形成优质化与特色化的乡村教育教学资源。三是不断实现乡村数字教学资源的更迭与创新,构建乡村数字教学资源共建互用的教学生态圈,满足乡村师生对优质教学资源的多样性需求。
(三)构造智慧型乡村教育场域,实现乡村教育治理方式转型
乡村教育治理是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关键环节,而智能技术是重塑乡村教育治理形态的重要手段。通过智能技术将乡村教育治理主体进行动态关联,形成多元互动、开放协同的乡村教育治理共同体,从而以协同智治路径实现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善治目标。同时,借助智能技术为乡村教育资源质量、教学质量与育人质量治理赋能,实现乡村教育质量治理全方位、立体式、多层面的精准监测,促进乡村教育治理过程的协同化、智能化、秩序化,进而优化乡村教育治理流程与提升乡村教育治理能效。
依托云计算、大数据、物联网、区块链等智能技术手段,为乡村教育治理主体搭建数字化的乡村教育治理信息平台,可对多维异构的乡村教育数据进行靶向收集、智能分析与实时反馈,提升乡村教育治理过程的精准性与治理决策的科学性。在乡村教育治理过程中,可借助数据挖掘技术发掘教育数据之间的关联,构建定量化的教育治理模型[30],同时依托智能技术扩充教育数据采集节点、整合教育数据信息与共享教育数据信息,进而实现由数据导向的精准化乡村教育智能治理,打造即时感知、精准预测、高效运行的治理样态,推动乡村教育智能治理体系的融合与共生。
基于智能技术的属性特质与乡村教育的本质特性,发挥智能信息平台自动化与泛在化的特点,同时通过算法、算力等的技术支持,深度分析与智能挖掘乡村教育数据价值,进而分析与解决乡村教育发展面临的关键问题。譬如,乡村教育资源结构失衡、教育与乡土文化脱节、乡村教育公平等。“全数据驱动式”的治理模式可分析教育事务关系、挖掘隐藏治理信息与驱动精准决策的生成[31],通过数据分析与挖掘以生成乡村教育治理的数字化场景。概言之,乡村教育智能治理可根据乡村社会发展诉求与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目标,构建起互联、融通、可视的智能乡村教育治理生态,借助智能技术最大限度地发挥教育数据价值,从而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与乡村教育现代化赋能。
四、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治理逻辑
智能技术是驱动乡村教育价值创造的战略资源,也是推动乡村教育现代化的重要手段。因此,必须将智能技术的优势与乡村教育的发展需求相融合,推动智能技术多元嵌入乡村教育发展过程,在教育资源、教学过程、教育治理等方面与智能技术深度融合,凸显智能技术因子的教育价值与作用。为此,应基于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与乡村教育现代化的目标定位,精准把握智能技术与乡村教育的联动关系,创新乡村教育治理机制,推动乡村教育治理现代化转型。
(一)建制与规约:厘清乡村智能教育运行机制
乡村教育智能化是乡村教育振兴的战略方向,可降低乡村与城市教育信息不对称程度,驱使优质乡村教育资源的融合与共享。乡村教育智能化的关键是打造链接互通、高效协同、开放共享的智能运行机制。因此,必须要协调好乡村智能教育系统内部各要素间的联动关系,促进智能技术与乡村教育有机融合,达到乡村教育协同创新、提质增效的溢出效应。
从乡村智能教育的机制构件来看,必须合理组织乡村智能教育的制度建设,重塑全方位、多层次的乡村智能教育制度体系,利用制度来保障智能技术在乡村教育应用中的合理性。一是加强智能技术融入乡村教育的制度设计,建立乡村智能教育的基本标准。二是完善智能技术的准入制度和数据信息安全保护制度,增强乡村智能教育的韧性治理,提高智能技术运行的精准性和安全性。三是完善数字教育资源的质量评估与监控制度,动态监测乡村数字教育资源的内容质量和使用情况,提高对乡村数字教育资源的多维度认定与分析水平,为乡村智能教育提供良好的制度环境。
从乡村教育发展的供给与需求来看,需要建立优质教育资源供需平衡的智能共享协作机制。一方面,汇集乡村教育运行过程中供需各方的教育资源信息,满足不同乡村地区、各级各类学校教育资源应用的需要。另一方面,探索创建并系统推进基础性乡村教育资源和个性化教育资源的共享服务模式,推进优质教育资源跨时空、跨学校、跨区域汇聚融合与深度应用。同时,构建乡村教育主体与智能技术的关联机制,精准识别和挖掘乡村教育主体使用教育资源的数据信息,为乡村教育主体提供信息负载适切的数字化教育资源,增加优质教育资源供给的深度与精准度。
从技术环境与条件来看,智能技术融入乡村教育应根据乡村教育模式、乡村教育特色与乡村地域条件,采用适宜的技术种类与表现形式,“对技术本身的功能和结构加以筛选和优化”[32]。具体而言,需要选择适应乡村教育特质的智能技术,将其应用到乡村教育资源共享体系开发、建设和服务的全过程,积极研发和改善具有针对性的信息技术和工具,以适应乡村教育革新的方向与需要。同时,完善乡村智能教育的硬件与软件设施,建立多元化的教育资源传输与配送服务平台,促进智能技术的建设端和使用端相协调,为优质教育资源在乡村地区的传输、配送与应用提供支撑条件。
(二)重构与创新:形塑乡村教育数字治理模式
乡村教育数字治理是以智能技术为基础的新型治理模式,可重塑乡村教育治理理念、结构、方式与机制等,推动乡村教育治理体系创新。因而,必须要树立多维教育数据的协同化观念与乡村教育治理的系统化理念,深挖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的构成要件与厘清各类治理要素之间的逻辑关系,加强对乡村教育数据采集、分析、运用等过程的治理,培育乡村教育治理主体的数字适应能力。
首先,调试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策略。通过智能技术赋能乡村教育治理策略创新与激发乡村教育治理活力,精准分析乡村教育治理的真实样态,对乡村教育治理的数据信息进行精准识别。同时,对乡村教育治理结果进行智能分析与科学研判,在乡村教育问题挖掘、影响分析、趋势预判、风险预估等环节进行智能化处理。譬如,利用数据分析动态识别乡村教育发展的关键问题,规划乡村教育发展片区与判断发展方向[33]。此外,将高质量发展作为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的核心标准,提升技术工具与乡村教育政策工具的适配性,从而推动乡村教育治理决策的科学化与理性化。
其次,整合乡村教育数字治理要素。乡村教育数字治理需要优化与重组乡村教育治理要素,实现不同乡村教育治理主体的协同联动。一方面,重塑乡村教育治理主体的权力结构,厘清乡村教育治理主体的权责边界,革新乡村教育治理的组织架构,进而形成乡村教育协同治理的新模式。另一方面,根据乡村教育治理的现实动态,厘定智能技术融入乡村教育治理的适用范畴,同时规范与调整乡村教育数字治理要素的关系,优化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程序,重构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秩序。
最后,培育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理性。在乡村教育数字治理过程中,合理表达对乡村教育数字治理理性的追求,全面彰显乡村教育治理的价值理性。因而,必须理性考量乡村教育高质量发展的具体问题指向和育人目标的价值追求,强调教育效率与教育公平兼顾的价值取向。同时,始终保持技术治理手段与治理逻辑规则的自洽,促进智能技术条件与乡村教育目标意图的最优匹配,从而实现乡村教育治理过程中工具理性和价值理性的动态平衡。
(三)统整与涵养:提升乡村师生多维数字素养
提升乡村师生的数字素养不仅是乡村教育数字化转型的必要举措,也是适应数字时代教育发展形态变革的必然要求,更是促进人的个性与全面发展的内在需要。为此,必须着力提升乡村师生的多维数字素养与数字应用能力,进而弥合城乡教育的数字鸿沟与发展差距。
从教师数字素养来看,需要提升乡村教师掌握智能技术的意愿,注重培养乡村教师与智能环境的协同意识。具体而言,结合乡村教师专业发展与扎根乡土的实际需求,通过研修、研讨、体验等手段增强乡村教师对数字教学的敏感性与加深对数字教学应用的接受程度。一方面,提升乡村教师在教育教学过程中对智能技术的应用能力,促进乡村教师利用智能技术获取与分析教学信息,推动乡村教师利用适切的数字教育资源、智能工具、智能应用等提升教学质量。另一方面,建立乡村教师数字素养评价机制。依托智能技术获取教师应用智能技术手段的教学意识、教学行为、教学结果等教学数据,分析与诊断乡村教师数字素养发展所存在的问题,通过分层分类的定制化教师培训体系提升乡村教师的数字素养。
从学生数字素养来看,着力培育乡村学生应用智能技术的意识与能力。具体而言,一是增强学生智能技术基本知识与应用能力,促进学生利用智能技术来获取、整合与创造信息。二是推动对学生的信息素养、媒介素养与数据素养的培育,包括信息与数据素养、数字安全素养、数字内容创建等[34],促使学生更易于适应智能教育环境与实现自我提升。三是提高学生数字化学习与创新能力,培养学生在学习过程中主动运用智能技术抽象问题和解决问题,同时培育学生的数据获取、数据甄别与数据处理能力,促进学生利用数字学习资源来提高学习效率和质量。
(四)聚合与联动:推进乡村智能教学体系建设
建设乡村智能教学体系需要对教学资源、教学过程、教育主体等方面深度数字化,利用智能技术获取与呈现乡村教育教学要素。同时,精准分析教学过程的实时状态和变化趋势,促进乡村教育教学流程再造,进而推动乡村教育教学质量与效果的双线提升,促使乡村地区能享受到高质量的教育资源,减少区域不平等和阶层固化现象[35],推动乡村教育公平与城乡教育一体化发展。
首先,在乡村学校教学资源方面,构建数字教育资源与乡村教育教学深度融合机制,推动乡村学校数字教学资源的生成、创新与共享。一方面,形塑乡村学校数字教学资源开发与创作共同体,挖掘本土优质教育教学资源,构建高质量的数字教学资源库,实现优质数字教学资源在乡村学校的流转与共享。另一方面,优化乡村学校数字教学资源的评价与治理模式,对乡村地区数字教学资源供给模式进行动态评价与分析,促进乡村地区数字教学资源的迭代优化。
其次,在乡村教育教学主体方面,“人的发展是区域数字教育资源共建共享系统的最高点”[36],为此需要依托智能技术深度追踪乡村教育主体的教学状态、教学情感、教学效果等,精准分析乡村教育主体的教学习惯、知识获得与输出等情况,并将此作为优化教学过程的重要参考依据。同时,将真实环境、情景、历史等借助智能技术嵌入教学过程中,从而拓展乡村学生的知识空间和视野,促使学生获得高质量的学习体验与情感体验。
最后,在乡村教育教学过程方面,需要即时分析乡村师生教与学的需求信息,对数字教学资源、教学组织方式、知识教学过程、教学模式、教学工具等进行全方位的记录与追踪。同时,建立乡村智能教学评价体系,促进教学决策数据化、教学反馈即时化、教学效果可视化、教学质量立体化等,推动乡村学校教学评价模式的改革与创新,从而提升教学评价的效率与质量,为乡村学校教学质量改进提供可靠依据。
五、结语
智能技术能在乡村教育教学、教育资源与教育治理方面赋能增智,在一定程度上为解决乡村地区教学质量水平不高、优质教育资源不足与教育治理结构相对失衡提供了可能,从而促进城乡教育资源的均等化,实现乡村教育数字化转型与高质量创新发展。推动乡村教育的智能化与数字化建设需要构建高质量的信息网络、平台体系、数字资源等基础设施体系,且有赖于智能技术的发展与升级。此外,智能技术作为变革乡村教育的手段并非万能,在乡村教育智能体系建设过程中更应关注人在其中的价值和发展,并减少智能技术的负面效应,关注智能技术的伦理性和安全性等,实现智能技术与乡村教育、乡村振兴的高度融合与协调发展。

 

来源:中国电化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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